夏碎皺起眉,「你這話什麼意思?」
冰炎冷笑,喚出了烽云凋戈,握在手上。「還能有什麼意思呢?」
打一開始他就覺得不對勁。萊恩和他們素昧平生,沒有理由告訴他們這麼多。而他卻把古柏道的事情如此清楚的說了一遍。
冰炎、夏碎可不是傻子,古柏道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。萊恩說的和冰炎自己知道的吻合不說,還多出了許多細節。
一個人一說謊,不會編出那麼多細節。
萊恩見到冰炎的長槍,輕輕的吹了聲口哨。「好兵器,果然是有錢人家啊。嘖,可惜了。」遇到了弱主人。
冰炎哪裡不知道沒說出口的後半句是什麼?他翻下馬背,「是強是弱,你試試不就知道了?」
「呵,樂意之至。」
曉亭歪了歪頭,問夏碎:「哥哥,冰炎哥哥和飯糰人要做什麼?」
「互毆。」夏碎隨口道。
「互毆?可是冰炎哥哥那麼強,會被毆嗎?」
「不知道呢。」
就在此時,一個陌生的聲音插了進來。
「四位施主要做些什麼呢。」
夜止祠。
「冰炎,結果阿利講了之後,你還是照樣來這裡了嘛。」夏碎調侃,「枉費人家一番苦心。」
冰炎沒好氣了翻了個白眼,「你以為我很想來啊。」
夜止祠的住持便是打斷冰炎和萊恩的人。在他們打起來之前,那人便一手一個把夏碎和小亭放倒,再用一枝銀色的長槍把冰炎、萊恩格開,打昏兩人。
夏碎聳肩,「那個人很強,超出我能應付的範圍。」
冷哼了聲,冰炎勉強同意。
「是說冰炎,那個住持的武器跟你的好像喔。下手的方式也相同。」夏碎突然想到,「你們該不會是師徒還是父子吧?」
「你又不是沒見過父親大人,還懷疑我和父親大人的血緣關係嗎?至於師父他九年前就人間蒸發了,哪可能在這裡當住持。」冰炎淡道。
「唔,也是。」
夜止祠並不大。平常夜止祠就只有那個住持,頂多就是偶而有幾個借宿的人。他們現在人在大廳,曉亭和萊恩還沒醒來,躺在地上。
那個住持的法號是持傘,他要他們叫他傘住持就好。傘住持當時候把四人打昏之後,就把他們一個一個拖回夜止祠。他已經把幾間空房空出來給他們用了,現在在準備齋菜。
夏碎看向好友,「喂、冰炎,你覺得我們會遇到什麼嗎?」
「誰知道。」最好不要,省的麻煩。
「如果遇到妖怪呢?」夏碎提出。
「哼,來一個打一個,來兩個就成全他們、雙雙對對送下去。」冰炎的口氣十分不屑。
「鬼呢?」
「淨化掉。」
「遇到……」
「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。」冰炎打斷,「夏碎你煩不煩。」
夏碎只是笑。「擋不下來呢?」
「有可能擋不下來嗎。」
「沒可能擋不下來嗎?」
冰炎笑而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