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兩人,是誰呢。
雖然不似漾祤直接看的出神去了,但不熟稔的面孔依舊使千繣心中有些許疑惑。
別說買他們一夜春宵,就是看一場舞也是天價,根本不是一般人買的起的。能來看的,全是些達官貴人、富家子弟及貪官汙吏。
而那些能讓他們陪著過夜的,更是之中的佼佼者。如前晚的吳客官,平均起來十日會來一次。上個月沒過來大概是錢都貢獻給樓裡了,只好再去黑錢了吧。
輕紫、水藍的長飄扇,一左一右,拉開如虹的弧度。而在扇擺著地的剎那,使力,揚起連著扇面的長絹,以手腕帶動扇子。長絹上下波動,如浪,亦如湖上的漣漪。
那漣漪不獨泛在扇上的絹,也泛進了觀賞者的心中。
燕蝶舞總共有九九八十一個段子,短者莫約一刻,長者甚至有半個時辰。有些客觀日日心甘情願的掏錢來看,便是想看齊所有的段子。然而,樓裡的人都知道,想看齊所有段子是不可能的。除了他們並非每回都跳燕蝶舞外,裡頭有些段子是有特殊涵義的,不能夠做表演之用。
不過這種事,還是別說的好。
※※※
夏碎勾著一如往常的溫潤笑容,看著台上的兩人舞那吉原魅琉樓最出名的燕蝶舞。他們一人各持一把扇,肩並肩,的確是如一隻藍紫交錯的彩蝶。
燕蝶舞一名,號的倒是不錯。
稍微掃了一下觀眾們,夏碎訝異的發覺,四周有不少人是吉原地方大官。
輕笑,原來吉原青樓能如此興盛繁榮,有大半還是拜這些人之賜。
「笑什麼?」冰炎皺眉,看向夏碎。而夏碎只是搖了搖手,示意他繼續看,無須理會他。
冰炎原本還想說些什麼,卻遭到旁人的怒視,只得作罷。
夏碎再度將眼神投向台上,卻發現那舞已經結束。千繣與漾祤輕輕甩了下水袖,雙腕在左側交疊,略略傾身,便向台後走去。
咋舌,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斥責了自己的分神。「感覺怎麼樣?」他問冰炎。
冰炎聳聳肩,「不好此道。」
「先生若不好此道,又何苦至此?」一個輕亮的女聲響起,搭著扣扣的木屐踏地。冰炎回過頭,看向聲音的來源。
那是一個二十餘歲的女性,穿的是藍白相間的短和服。有些好奇的看著兩人,她的右手漫不經心的捲著藍色長髮,「看來你不是這裡的人呢,小朋友,是來吉原玩的嗎?這兒就是青樓聞名的囉,對這方面沒興趣的來這裡做什麼啊?喔、對,小朋友們幾歲啦?我們這裡不接未成年的客人的喔!」
冰炎正要反駁,就被夏碎搶過話頭。「只是參觀。」他笑著達道。
眼睛轉了圈,那女子突然露出過於燦爛的笑:「來這裡參觀未免浪費,我看我給你們安排吧?」想了想,又補了句,「有沒有特別喜歡哪方面的?我幫你們找。不管男人女人,成熟的幼齒的,我們樓裡都有喔。」
「……剛剛那兩個?」冰炎想到夏碎似乎很在意那個紫衣的「千繣」,便問。
女子有些吃驚的揚眉,咋了咋舌,「漾祤和千繣啊?他們可是我們樓裡紅牌中的紅牌喔。價碼高的很,你們付的起嗎?春宵一刻值千金啊。就算付的起,他們今晚也都有客人了。考慮其他的吧?」
「那就算了。」夏碎回答的果決。
有些意外對方居然拒絕的那麼徹底,女子驚訝了一秒,但馬上就回了神。然後她嗤笑出聲,「那麼堅持啊?好,你們明日再來,我幫你們把他們的時間排開。不過金子可要帶的夠啊,不然……嗯,你們資質也不錯,可以留下來還債。」
「是。」夏碎笑答,「那,請問您怎麼稱呼?」
「嗯?我嗎?」不知從哪兒抽出了扇子,她掩嘴輕笑,「我的花名是魅琉,魅琉樓的樓主囉。」
青藍之花,人人可得。但,卻也不是那麼廉價的。
這樣說起,倒也不是唾手可得。
作家的話:
大家好這裡是凌
剛考完模考我要死了(#
另一個作者冰冰她家:http://www.myfreshnet.com/BIG5/literature/plugin/indextext.asp?free=100265458
BY.琉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