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炎很確定那是自己。那人拿長槍的手勢,若不是他,便是師父。但相較之下,又不太像是師父的拿法,比較像自己的。
可是,為什麼沒有臉?
褚最討厭的就是事情沒做完被打斷,她不可能徒留一個臉而先去做其他事。
留白的可能就是,她畫不出來。
褚會畫不出自己?
『我知道你找的人是誰了,寒公子。但是她——』
但是什麼?
這件事突然變的很重要。
筆墨已經收了起來,代表她不是急著走。冰炎小心翼翼的捏住畫的一腳,將它拉了起來——墨跡已乾,而且應該乾兩三日了。
桌面的最左邊用湛藍色的紙鎮壓了數張相似的畫。有些是正式的禮袍、有些是自己平時出門時穿的便服,有的拿槍、有的拿符……
都沒有臉。
任何一張畫上、無論是什麼姿態,沒有臉就是沒有臉。
那些畫並非全是同時期的作品,有的可能是近幾個月所做,有的可能是數年前的。
廢紙簍中也有好幾張——那似乎是她試著畫出面孔的失敗品。他幾乎能看見她一次又一次煩躁的把紙揉了,忿忿的丟向紙簍。
突的,一個女子的聲音出現。「姐姐,茴香的事就拜託你了……雖然她不說,但是這種是對人的衝擊一定很大。」
「放心,我處理。你先回去吧。」
「謝謝姐姐,還勞姊姊費心了。」
「不會啦,這本來就該做的嘛哈哈。」
——褚!
「喵喵,別忘了下午要練習喔。」
「嗯嗯我知道!那我先回去囉。」
「好。」
迅速的復原桌面,冰炎閃到了屏風之後,靜靜等著。
門被推開,一陣腳步聲後又關了上。那女子嘆了口氣,「小茴的事情還真夠麻煩……問她又不說,這嘴真可以比擬蚌殼了!煩死了煩死了——」
脫力似的倒在床上,她望向天花板。幽幽一嘆,她爬了起來,放下盤著的髮。
她如果不是褚冥灩,冰炎就把自己用烽云凋戈捅兩個洞!
褚冥灩站了起身,走到衣櫃前,拿了件比較簡便的衣服。她脫下原本身上的長袍,換成長裙。換過了衣服,她掛起了袍子,走向書桌。「每次要做記憶片段紀錄的時候,這位仁兄怎麼都沒有臉?」有些不滿的叨念著,頓了一下,又憤憤的指著桌上那疊無臉冰炎畫,「結果每次都是他!有沒有搞錯,怎麼一直都是同個人!同個人就算了,臉呢!害得我都畫不出臉,可惡——」
記憶片段?
畫不出臉?
『但是她——』
後面要接什麼?
但是她,不記得你了?還是,她什麼都不記得了?
「要是被我知道是哪個人,我一定要找他算帳!」
紫薇不記得褚,褚不記得所有的事?
褚冥灩原本要坐下——這時,她身子一僵,放下了手上的紙,突然消失的不見蹤影。
剎那間,冰炎就感覺到了有片金屬抵著自己的脖子。他心一涼——那東西,他可熟悉的很。
「何方妄徒,膽敢擅闖芍藥我的房間?」
褚冥灩的兵器、米納斯妲利亞的第一型態。
水舞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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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家的話:
大家好這裡是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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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Y.琉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