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了夏碎,冰炎嘆口氣、坐回椅子上。夏碎他姊死纏爛打的功力實在太強了,令他不敢恭維。若不是夏絲是夏家下任家主,他早就一把火燒死她了吧。

  

  冰炎知道,他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了。因為,她,已經不在了。

  

  他的感情,也死了。

  

  煩,今天本來想要好好靜一靜的,看來得去參加家族聯辦的餞別宴了,否則夏絲的邀請不是很好推掉。冰炎心想。

  

  「冰炎,在嗎?」

  

  靠,送走一個又來一個!冰炎似乎聽到了自己理智線崩裂的聲音。「在。」他應答。

  

  「我是阿利,可以進去嗎?」

  

  ——利安哥?冰炎收起自己的情緒,開了門。「利安哥,怎麼會過來?」

  

  阿利笑笑,「哎,就說了不要加個哥嘛。又沒有大你多少。」

  

  「習慣了。」冰炎走回客廳,「怎麼會來?」

  

  「嗯,不是很重要的小事罷了。你在忙嘛?」

  

  冰炎搖頭,今天第二次的走進廚房。利安是席家的人,雖然和夏褚寒三家不能比,但也算的上是大戶人家了。

  

  然後,他還有一個哥哥,叫戴洛。

  

  快速的沖茶、回到客廳。「你最好有那個閒時間來找我串門子。有什麼事直接說吧。」

  

  「呵呵,冰炎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耐心。」

  

  「不好笑、利安哥。」

  

  阿利大約大了冰炎一歲上下。二十一歲對Atlantis大陸上的男男女女都是個重要的年齡,代表成熟、獨立的成年。對讀書人來說,也是可以開始考取功名的年紀。

  

  而阿利則是上一年的榜首。能一次又過、又是當年榜首的,可謂少之又少。因此,冰炎也有聽聞對方頗受國主陛下重用之事。

  

  「其實也真的不是什麼大事啊。你和夏碎不是要去希臘城應試?」阿利問。

  

  冰炎點點頭,「是啊。」

  

  「……聽著,冰炎。千萬別在祠亭留宿。知道嗎?」

  

  「為什麼?」冰炎不解。

  

  「那兒邪門。」阿利的表情很正經,不像在開玩笑,「寧願徹夜不眠,也不可以留宿祠亭。懂嗎?」

  

  冰炎不禁皺眉。祠亭幾乎是雅典城到希臘城的必經之地,那裡沒有旅館,但有很多寺廟供人留宿,故稱祠亭。若不在祠亭留宿,想要到希臘城並不簡單——要知道,雅典到希臘之間大多都是荒郊野外。那裡可沒多少可以暫住的地方,除非你要搭帳篷。

  

  見到對方的遲疑,阿利的臉色一沉,「冰炎?」

  

  「……利安哥,可是——」

  

  「不可以!絕對不可以到祠亭!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啊——」阿利幾乎歇斯底里的大叫。

  

  冰炎心中感到些許的訝異。阿利是個穩重沉著的人,居然會因為「祠亭」這個地名而如此歇斯底里……看來,這個地方的確去不得。非得找個替換路線不可。

  

  「不可以去祠亭!不行不行!不——」

  

  看了對方一眼,冰炎抽出烽云凋戈,一槍把對方打昏。

  

  等等再叫人把他送回去好了,冰炎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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